征文何一东沙河堡,那些年的快乐时光

                            

沙河堡,那些年的快乐时光

何一东

                            

我曾在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在成都东郊沙河堡(沙河堡的来由在众多的文章中众说纷纭,有人说在普通话和北方很多地区的语音中“堡”pù、基本字义,古同“铺”,驿站,“堡”字用着地名是读为“铺”的,沙河铺叫成沙河堡是一般人读音上的错误。)的四川省邮电学校(现为四川省邮电职业技术学院)工作、生活了十四五年,在那里度过了自己最美好而飞扬的青春时代,对那里的风土人情有着一种以忘怀的回忆!

年,曾在四川省邮电学校任教的父亲,在因“文革”停课离开该校10年后,再次带全家人返校。我因此也由于邮电部门内招之故在学校工作。当时的沙河堡属于未经开发的郊区,街道狭窄,碎石土路,两边的民房,多为瓦房和一些茅草房。若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是属于“穷乡僻壤”,但美丽的田园风光却让人陶醉……

我当时十七八岁,青春年少,虽有点文学底子和爱好,但此时已没什么心思去充实和提高,而是和几个要好的朋友昏耍。学校大门外是一条一二百米的小巷,两旁是小饭馆、锅魁摊、理发铺、干杂店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哥们几人,工资虽微薄,也常“打平伙”。下班后,选一小馆子,切一盘卤或凉拌的猪耳朵,一碟油炸花生米(或一把炒花生),围坐一张油亮的小方桌,面红耳赤喝着当时颇流行的散装啤酒,看女生们进进出出,相互不时露一点儿坏笑……

沙河堡分上中下街,我们离上沙河堡街最近,街头有一茶铺,毎晚有一中年说书人在此侃古典名著。我有时无聊,也跑去凑闹热。一碗“三花”盖碗茶,边听边喝,不亦乐乎!

中沙河堡有个成都生物药械厂,算比较大的工厂了。该厂经常放坝坝电影,我和好友川平兄每周要看两三次。在这里,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上了一位身材高挑、瓜子脸、长发的姑娘,她喜欢穿深色的衣裤,一双大眼睛盈盈欲语,特别迷人!可惜青涩的我,在她面前,略有几分不自信。除了痴迷地看她,咀嚼她的一笑一颦外,根本无勇气“搭白”。

有次在川平兄的大力鼓动下,乘电影散场,我靠近她,麻起胆子说了一句:“你好!你也来看电影么?”她扭过头,仔细看了我一眼,含笑的眼睛好美。我以为她会说什么,谁料,她胖胖的同伴大声道:“你有啥子事?”我尴尬地顿住了,大眼姑娘又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然后,娇笑着,拉着同伴小跑而去。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窈窕身影,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多情却被无情恼”!

而紧邻邮电校后门的是中国现代著名文学家、翻译家、社会活动家、原成都市副市长李劼人的故居(因其屋傍“菱角”堰塘而建,李劼人题名为“菱窠”)。

故居始建于年,主屋原为一楼一底的悬山式草顶土木建筑,年改为瓦顶,木柱改成砖柱,并将二层升高。年经全面维修。占地约4.95亩,主屋及附属建筑面积共约平方米。庭院中有溪水、曲径及屋主生前手植果树花木多株。

年6月,李劼人故居正式对外开放。年,在《成都晚报》所开展的“蓉城新景”评选活动中,李劼人故居被评为“蓉城八景”之一。年由省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年,更名为李劼人故居博物馆。年,更名为李劼人故居纪念馆。

当年,我们特别喜欢到李劼人故居去喝茶。在这儿喝茶的有川师的学生,红旗橡胶厂及厂等厂的职工和附近的居民。大家在这谈国内外大事,聊工作生活,家长里短,十分愉快!期间,我也亲眼目睹了故居几次的修缮扩建,愈来愈漂亮!

年,我的处女作---诗歌《灯光》在《中国法制文学》发表后,写作激情倍增,渐渐疏远了玩友们,在家里爬格子的时间多了起来。加上身为高级讲师父亲的言传身教,随后,我的“豆腐块”文章在省市级报纸上不时亮相,那喜悦心情难以言表。常常,我下午三四点钟,便跑到学校大门收发室,去看各种大小报纸,一学他人之长,二看有没我的文章发表。半夜三更醒来,也在想稿子……

那些年,还流行搞摄影小说,在杂志上发表。即以小说为文字脚本,用摄影手段拍成单幅照片,经过精心的编排制作,利用画面之间的跳跃性和连续性,组合为连贯的小说情节,用以塑造人物揭示主题。摄影小说人物逼真、画面清晰、栩栩如生,更易于接受与传播。

我撰写了一个爱情方面的精短小说,和两个好友进行拍摄创作。我们还正而八经到大街上去物色演员。后来在四川省展览馆发现了一位挺漂亮的姑娘,她的气质很符合剧中的角色。我们便向她主动“表白”,并拿出工作证以示乃好人。

没想到这位姓秦的姑娘竟爽快答应了我们的要求。随后,我们在好友川平兄在浆洗街工作的西南民院宿舍开始琢磨探讨小说情节,扮演角色,而另一好友包兄则负责摄影。完全沉醉在文学艺术的快乐中。

当时,我还是单身,毎次聚会完毕,我便负责送秦妹回北门大桥附近的家。在夜色中,我俩并肩骑着自行车,畅谈人生理想,诉说我的文学梦。秦妹都很善解人意地听着,常抱以温柔妩媚一笑。送她回家后,我飞速骑车回沙河堡,已是深夜!

后来,我们的投稿并未发表,我有点沮丧。秦妹安慰我说:“没发表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要坚持,相信你今后会成功的哈!”

记得最后一次,我送秦妹回家,正是秋季。那晩,我们在青龙巷的华协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夜空中高悬圆圆的明月,我俩在一条小巷停下,她靠在墙上,似有几分心事的样子。我凝望着她美丽的脸,一时竟无语。最后,她说:“我在这里住不了多久了,要到别的地方。谢谢这些时间你的相伴,我的生活也很充实。希望你的作家梦早点成真!”当她进去小院里很久时,我才怅然若失地离开……

多年后,秦妹居住的小街小院已拆迁,我路过几次,再也见不到那美丽的身影了!

难忘年的暑假,我和好友去峨眉山旅游时,认识了来自上海的梅。她端庄优雅,气似幽兰,乃大家闺秀。我陪她在成都玩了一天,游百花潭公园,逛春熙路、青年路,在人民电影院(现西南影都)看了一场电影(才5角一张票价),十分开心!梅回上海后,我们继续保持联系,鸿雁传书!

又过了两年,梅再次来蓉,我们在提督街文化宫门口见面,我主动请她去比较高档的“假日”酒吧喝酒。因我平时难得进这样的场所,面子问题,误点了“马爹利X0”,两杯刚过杯底的酒买单时共元。而我当时钱包里只有五六十元,正紧张尴尬的瞬间,梅拿出两张百元钞,在四周顾客不知不觉间,解我之窘(此事,我后来写了一篇《酒吧历险记》,发表在《华西都市报》“街坊”副刊)!

后来,我骑着“凤凰”牌全链盒自行车,搭着来自国际大都市的她,从文化宫一直骑到邮电校,我脚蹬酸了,梅坐累了,到了中沙河堡的又长又陡的坡,我们只好下来走。但两人却觉得特别愉快,梅的头靠在我的肩上,称赞我说:“你的脚踏车骑得很好呢!”

如今,沙河堡早已拆迁,古朴的老街道、幽静的小巷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芳香的田野、厂房,曾一见钟情的人,已随着城市的规划、改造、新建,再也难觅其踪!入眼处,是宽阔的大道,耸立的高楼,穿梭的车辆……这是时代发展、社会变革的结果!但而今,人已到知天命之年,毎次经过此地,心中总有几分失落,也常会情不自禁忆起那些快乐的往事……

                                          沉香红原创文学签约作家

何一东: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散文学会常务理事,《晚霞报》副刊编辑。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业余写作,有近千篇散文、随笔、诗歌在《中国法制文学》、《人民邮电报》、《四川青年报》、《家庭与生活报》、《华西都市报》、《成都晚报》、《成都商报》、《国防时报》、《蓉城周报》等报刊发表。著有《亲吻生活》散文随笔集,此书荣获年“首届四川散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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