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视野纽约定义城市公园,谁创造公园

以下文章来源于智谷趋势(ID:zgtrend)。

我们很多人,都是在城市里面对当前国际局势的风起云涌。

过往几十年,亿万个体命运被波澜壮阔的城市化进程所改变。

无数人迁徙到城市,以城市为舞台,求学、就业、安家、追逐梦想,在实现人生价值的同时,也塑造了大江南北的斑斓景色——

一片泥泞的深圳成为春天的传奇。沉寂多时的苏州再度复兴,接连飞出了“昆山模式”、“工业园模式”。筚路蓝缕的温州人勇闯天涯,打造出一个个商业帝国。

中国城市的崛起,足以写进后发国家尤其是转型国家的教材。

但我们也得承认,以纽约、伦敦、东京为代表的世界城市,在全球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依旧保持了巨大的影响力。

中国城市在奋起直追的同时,容易忽略世界城市的发展路径中,藏着生态环境的密码,比如纽约中央公园、伦敦海德公园、东京上野公园、巴黎布劳涅森林。这串密码,对城市弯道超车至关重要。

成都最近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但很多人没注意到,这座城市两年前就拿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建设公园城市。

翻开城市发展史,纽约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纽约的命运很大程度是被一座公园改变的。倘若没有它,纽约可能只是一座平淡无奇的港口城市。

美国人眼中“失去纽约的美国将不再是美国,失去中央公园的纽约将不再是纽约”。纽约官方称“中央公园成就了一座国际化大都市的完整性”。

这是一座怎样的公园?

19世纪50年代,美国城市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城市化。大量人口涌入城市,从年到年,纽约人口翻了四倍。经济优先的发展理念,让城市格局的弊端暴露无遗,城市病层出不穷。

年,奥姆斯特德开始着手设计一座公园,试图在繁华市中心创造一种特殊气氛,提供城市人一个宛如乡村景致的休闲去处。摄影:AjaySuresh中央公园一举开创城市公园之先河。著名建筑评论家戈德伯格感慨“中央公园虽不是一栋建筑物,却是纽约最伟大的建筑。”

公园落成后,房地产商因地价升值而掀起开发热潮,政府拿着房地产税投入市政建设。时至今日,房子能否看到中央公园,仍然是影响纽约房价的重要指标。

除了立竿见影的经济作用,中央公园还改变了纽约人的生活方式,市民有了休闲好去处,中产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得到满足。久而久之,沉淀出纽约的城市精神,转化为世界一流城市的影响力。

中央公园为纽约取得惊人成就,其他城市纷纷效仿,城市公园运动就此蔓延,城市公园思想得到有力传播,景观学(LandscapeArchitecture)因此产生。

纽约中央公园只是人类追求理想城市的片段。

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最先提出“人们为了活着,聚集于城市;为了活得更好,居留于城市”。同时期的阿契美尼德帝国,波斯人创造公园的雏形,作为理想之城的最早实践。

不过直到工业革命催化了城市膨胀,城市这个生产、生活空间,才引发了学界的广泛思考。

年,英国社会学家埃比尼泽·霍华德在代表作《明日的田园城市》,第一次将生态与生产、生活并列。

年,法国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通过城市功能分区,画出“光辉城市”的蓝图。

此后又有生态城市、森林城市、花园城市等理论,无不寄托着人类的城市理想。

遗憾的是,这样精彩的理论争鸣,中国始终缺席。难道中国拿不出自己的理论,只能亦步亦趋?

年2月,最高领导人来川视察时,强调成都要突出公园城市特点,把生态价值考虑进去,努力打造新的增长极,建设内陆开放经济高地。

“公园城市”横空出世,如牛顿的金苹果,落到成都身上,引发外界好奇的目光。

今年1月,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对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作出重大战略部署,明确要求支持成都建设践行新发展理念的公园城市示范区。

公园城市,与之前的城市理念有何不同?

最高领导人对成都的期许,与这里绝佳的生态本底密不可分。

公元前年,李冰修筑都江堰,从此“土地肥饶,果实所生,无谷而饱”,世界最早的生态城市应运而生。

五代后蜀主孟昶,曾经在城墙上遍植芙蓉,人夸“四十里为锦绣”。这种城墙上大面积种花卉的现象,在中国建城史上绝无仅有。成都因之成了中华文明中第一个花园城市。

成都端坐于盆地中央,千里沃野、千年繁华。青城山、西岭雪山像她的围墙,都江堰的水赐予她灵动,龙泉山起伏的曲线像微笑,沱江连着远处的长江,顿时有了通江达海的宽广气韵。

站在龙泉山上可以非常直观地看到“两山夹一平原”。嘉楠/摄影来源:微成都

于更高处看成都,整个成都平原就是一座大公园。在这座“公园”里建城市,格局豁然开朗。外揽山水之幽,内得人文之盛。不过,挑战也超乎寻常。

纽约、伦敦、巴黎这样的世界城市,人口都未超过万。这几年各种宜居大奖拿到手软的丹麦首都哥本哈根,人口仅67万。

而巴西圣保罗、印度新德里、孟加拉国达卡等人口突破万的超级城市,则是拥挤、混乱、贫民窟的代名词。

成都城市空间的演变来源:微成都

年末成都市常住人口为.1万人,实际管理人口多万。城市格局已从“二江珥市”“二江抱城”“两山夹一城”,演变为“一山连两翼”的超级大城。

正因如此,更凸显出“公园城市”的预见性。

不是多建几座公园就完事,而是希冀用生态价值,激活空间的经济、生活、美学价值。通过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社会文化的系统性变革,增加城市在未来的竞争力。

这是好大一盘棋。

城市规模越大,治理难度会呈几何倍数增加。对成都这样一座人口两千多万,面积高达1.4万平方公里的城市来说,挑战更加不言而喻。

成都通过“东进、南拓、西控、北改、中优”,形成“一心两翼三轴多中心”的空间结构。尤其是东进战略,东部新区蓄势待发,吸引了人口、资源、政策、产业往东流。

“东进、南拓、西控、北改、中优”

你看,这座城市像不像一只蝴蝶。龙泉山就是婀娜的腰身,串起东西两翼组成一双翅膀。

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一山连两翼

这座城市即将迎来属于她的蝴蝶效应,公园城市或给城市崛起带来无法估量的化学反应。

空间布局之下,产业分布同样重要。柯布西耶当年就是因为功能分区过于僵化,才饱受诟病。

这位法国规划大师的误区,源于他认为城市和空间本质上是容器。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看法。

年,法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列斐伏尔在代表作《空间的生产》中,第一次提出空间本身也能提供生产、创造价值。

他在批判资本主义的同时,期待(社会主义)“为了改变生活,必须改变空间,创造出新的空间形态”。

然而知易行难。大多数城市决策者还是习惯于把城市当容器,任人在其中异化。

这背后是“产-城-人”的逻辑,只管开足马力生产,对生活、生态不管不顾。粗放增长一时爽,却迟早成为转型升级的掣肘。

纽约曾经定义了城市公园,成都现在要在“公园城市”中,捋顺“人-城-产”的顺序,重新定义人与城、城与市的关系。字面是顺序调整,实质上却是城市逻辑内涵的大变革。

在新逻辑下,以城聚人、以人聚产,以产兴城。以公园城市为生态本地,围绕不同人群,针对性完善产业圈内的生态、生活与生产功能。通过人才集聚,吸引企业与生产要素集聚。

“东进、南拓、西控、北改、中优”的空间优化方案,符合城市产业空间分化趋势,顺应了从跨国金融为主导的中心城区、科技创新与研发的外围城市再到以生产消费性制造业的远郊城市产业空间布局特征。

比如“西控”区域生态环境脆弱,难以承载工业,却是农商文旅体融合发展的首选。7月9日,包括“熊猫古镇?理想新城”项目在内的75个重大项目集中开工,总投资超千亿元,均瞄准“西控”区域这片蓝海。

比如“东进”区域,东部新城空间潜力大、承载力强,于是重点承接汽车制造、航空航天、智能制造、节能环保等先进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增量。

如果说“东进”为城市寻求永续发展的空间,“中优”则推动了中心城区的老城更新和人口回流。借鉴纽约“硅巷”经验,结合城市有机更新,植入科创空间,激发老旧社区活力。

14个产业生态圈和66个产业功能区,根据不同定位,动态布局在“东、南、西、北、中”5个区域,灵活协同发展。

更微观的空间尺度,在产业生态圈和产业功能区内部,也有越来越多的微循环正在实现。

比如锦城公园就不仅仅是周边白领阶层的休憩之地,而是一个被植入了包括文旅、体育、农业、商业等不同业态的“微型小城”。在这里边,人流、物流、信息流川流不息,融为一体。

锦城公园来源:四川日报

景观生态学家伊恩·麦克哈格曾定义过“斑块-廊道-基质”模型,基质是其中面积最大、连接性最好的景观,廊道是线状或带状的景观要素。

或许连他也从来未想过,这个模型竟然能是一整个城市!

“东进”战略让龙泉山从城市屏障变为脊梁,中国城市的市内第一次出现了比肩曼哈顿中央公园的巨大空间——其规划面积平方公里的大尺度公园。

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来源:成都晚报

这样一个大尺度的公园,却不只是公园这么简单。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会和中央公园一样,撬动板块价值,提升居住品质。

现在,国内外有越来越多的城市学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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