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走笔朝鲜战场,今朝遥寄一瓣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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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历史上、世界上第一流的战士,第一流的人!他们是世界上一切伟大人民的优秀之花!是我们值得骄傲的祖国之花!我们以我们的祖国有这样的英雄而骄傲,我们以生在这个英雄的国度而自豪!——魏巍万里赴戎机

在伟大的 中,为了保家卫国、捍卫和平,中国人民 奏响了令世界震惊的一曲又一曲可歌可泣的壮歌。在这场“立国之战”中,有的奋勇杀敌,浴血沥胆;有的修桥补路,勇当后援;有的战场走笔,鼓舞士气;有的前赴后继,生死救援……

今年88岁的孙贻荪老先生,就是那些书写传奇、出生入死,用笔尖传递胜利消息、鼓舞士气的文艺兵、战地记者中的一员。

小诗为媒

年10月25日,坐上火车,在歌声的海洋里,从丹东出发, ,20岁的孙贻荪来到朝鲜,当战地记者。

孙老回忆,年冬天,他进入校址设在重庆南温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军政大学学习,学习期间因为办板报,他写了一首小诗,《春天的笑声》。后来在《新华日报》上发表。孙贻荪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成了他上朝鲜战场的伏笔。

年“七一”,成渝铁路通车,他随军区筑路部队部分官兵,编入铁道兵成都某师,仍当内务参谋。铁道兵总部要在成都抽一名战地记者入朝,孙贻荪被选中。

从祖国大西南的成都,来到数千里外的东北丹东,然后将一路向东,入朝参战。

当时的报道内容,都是以前线情况为主,他会详细报道战士们表现如何英勇。作为战地记者,他们的报道要真实生动,绝不道听途说,哪怕是冒着战火,也要采访到第一当事人。于是,这些文字和报纸,就成了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上,埋伏在战壕里或者在行军中的战士们的期待,他们读着这些文字,互相激励着。

铁血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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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

战场上,我有

两个生死相依的战友:

一匹出生入死的战马,

一把久经沙场的左轮。

战马倒在了血泊,

只剩左轮厮守!

它犹如壮怀激烈的猛士,

为我死守住最后一粒子弹,

随时成全我

军人的气——节——!

朝鲜两年,孙老写过许多诗,保存下来的却不多,这首《战场上》可视为代表作。

战火弥漫,血肉纷飞;炮火连天,生离死别,残酷的战争场面令孙老难以忘怀。而战争下的温情细节、闪光人性,更让孙老唏嘘不已。

一个套子见证中朝友谊

孙老珍藏着一个从战场上带回来的茶盅。茶盅上印有“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八个鲜红的大字。茶盅有一个套子,用朝鲜棉布精心缝制的、可以挂在皮带上的套子。

年11月下旬的一个下午,朝鲜龟城早早进入了冬天,天降大雪。龟城某村庄,部队集结于此。离孙贻荪不远处,一个4、5岁的朝鲜小女孩正玩得开心。突然,美国飞机迎面临头,肆无忌惮低空飞行,尖厉的呼啸声惊呆了女孩。

说时迟,那时快,孙贻荪一个箭步,奔向女孩,推倒,用身体死死护住。美国飞机疯狂扫射一气飞走了。万幸,子弹没有击中人。有惊无险!

这一幕,被小女孩读中学的哥哥看在眼里,他十分感动,拿出家里最值钱的这个套子,硬要送给孙贻荪,以谢救命之恩,以表感激之情。

一次护卫面临生死考验

年初,孙贻荪接到一个任务,带领80余名女战士准时与大部队汇合。

这是一群由医疗兵、通讯兵、文艺兵等后勤战士组成的集体,在大雪封山、敌机轰炸等恶劣条件下,要带领、保护她们跟随部队、汇合部队,确实是一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孙贻荪反复研究行军图、路线图;把80余人分成5组,选出组长;携带防寒物资、生活必需品,明确行军重点、危险区段、关键事项……事无巨细,一一布置,然后出发。最后圆满完成了任务。

一次陪同震撼心灵世界

年冬天,祖国派贺龙元帅率领“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慰问部队。

慰问团到来前夕,首长交给孙老一项特殊任务:“慰问团里有两位英雄的父亲,一位是国际主义战士罗盛教的父亲,一位是登高英雄杨连弟的父亲。你是搞创作的,这是一次与祖国亲人接触的难得机会,要多弄点创作素材,更要悉心照顾好老人的生活,保证老人的安全。”

孙贻荪愉快地接受了这一任务,并把两位老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陪同两位英雄父亲慰问 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纯朴善良的形象,却永远留驻在我的心间,震撼着我的心灵。”孙老回忆道。

冰也燃烧

这里是一座废弃的矿洞

这里是一座废弃已久的矿洞

蝙蝠家族占领拱顶生儿育女

老鼠钻穴打洞,上演四世同堂

七个女人掳来一个男人,洞里藏身

蝙蝠老鼠集体大逃亡

苍鹰有窥视隐私的怪僻

俯冲到洞口,偷听洞里女人

放浪的笑声能分辩得出

这笑声来自七个女人当中的哪个

老奸的黄鼠狼识破天机:

一个个腆着大肚子的女人

风一样轻盈走出矿洞

不忘用手抹平雪地上的脚印

当第六个女人走出了矿洞

黑暗深处,再也没有泄露出女性的笑声

一天,一个瘦弱的女人,

背着奄奄奄一息的男人

爬出矿洞,阳光下

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吻他最后的一缕体温…

她是七个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没有腆起大肚子…

10年前,孙老接受《成都晚报》记者采访时,聊起长篇小说《燃烧的冰》的创作意图,没想到竟然与当年的“敌人”——一个美国大兵的约定有关。

三十年前,孙贻荪在深圳主持《华人文学》杂志期刊编务。一天夜里,一位美国诗人来访,两人年龄相仿,谈笑中,意外得知彼此都曾参加过 ,曾是战场对手!

孙贻荪对那位美国老兵说:“我一定会把朝鲜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写成一本小说,献给所有从朝鲜战场上活着归来的生命,当然包括中国人,也包括美国人。还有战场上那些死去的灵魂。”

作为战争亲历者,孙贻荪写书比别人更有感触,也更有资格。

孙老说,写敌人同样要精彩,切忌脸谱化。一个美国上士腿负重伤,痛苦之极,哀求同伴给他补一枪,让他痛快死去。我细写了他们的内心挣扎……

总之,不管是写城市被美军飞机夷平,还是写女战士救出硝烟中的婴儿,残酷中的温柔才最难忘。

“怀念战友,悼念战友,是我写长篇小说《燃烧的冰》之不竭动力。”翻阅着《震撼世界一千天—— 将士朝鲜战场实录》一书,孙老噙满泪水,低沉着声音,“一直有个心愿,想重游一回战场。不能亲临实地悼念战友,深为遗憾,只能以《燃烧的冰》,遥遥献上一瓣馨香!”

图文/付世坤历史图片来源:人民网新华社来源

成都局集团公司融媒体中心编辑丨曾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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