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街巷系列天仙桥街的如烟往事

成都街巷系列——天仙桥街的如烟往事(一)

作者:焦板儿

古城的老街上总能追忆起一段段尘世佳话

天仙桥街区东临府河,西靠古城墙,南接东门大桥,北连蜀都大道,分前街、后街、横街,并串有茗粥巷、杨家巷,有很多人常年生活在这里。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天仙桥,因地临东门水码头,餐饮茶食店铺特别多,生意兴隆,远近闻名。

  天仙桥街的名字,在成都众多街巷中,算得上是最浪漫的一个。在后街上,有个小小的庙子,墙上的壁画就绘的是七仙姑会董永,小庙旁还有一株枝叶繁茂的槐荫树。

  话说上世纪六十年代,天仙桥旁字库下,住着一对黄姓夫妇,很有意思的是这家门牌号为“天仙桥前迁走号”。黄家屋后本是护城河,早些年流水不断,碧波荡漾,居家环境十分幽雅。后来河水枯竭,一大片空地又成为黄家的后花园,街坊们常去闲逛玩耍。而那些年轻小伙子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去黄家,就是为了看“七仙女”。   黄家有七个女儿,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在街坊中很出名,大家都戏称为“七仙女下凡天仙桥”。

七个女儿中,尤以黄四妹(名“素芬”)长得最为出色。面容姣好。黄四妹每天都要在街中段“邓家祠”大院门口的公共自来水桩担水回家,那轻盈的步子,优美的身段把本街小伙子的眼光紧紧吸引住。那时,有个小伙子常在黄家对面的高家茶铺喝茶。此人虽文化程度不高,但头脑很是灵光,又喜欢看点中外古籍名著,摆起龙门阵来,让听众们无不全神贯注。天仙桥的姑娘小伙们,傍晚时分喜欢在后街沿河空地或黄家门前吹牛聊天,这位小伙子常常充当主讲者。没想到,一来二去,最漂亮的“素芬”居然被他的口才“征服”,两人最终喜结良缘,这事在天仙桥街传为美谈,也让其他年轻人羡慕不已。这个小伙子如今早已是年过花甲的大名鼎鼎的评书大师了,他就是大家熟悉的“散打评书”的创始人——李伯清。

提起天仙桥街,就先摆了一段与成都名人相关的轶事龙门阵,下篇再来介绍这条街上的故事。

贴几张与巴蜀笑星李伯清相关的图照

李伯清“散打评书”畅销四川各地

李伯清在书场上的表演风姿(1)李伯清在书场上的表演风姿(2)李伯清在集会上做特邀表演嘉宾李伯清在四川电视台节目组即兴表演

李伯清在电视剧中扮演重要角色李伯清与谐剧表演艺术家沈伐在一起畅谈李伯清与著名演员一起合影巴蜀三笑星、李伯清、沈伐的合影

成都街巷系列——天仙桥街的如烟往事(二)作者:焦板儿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东门河边景象(老照片)

接着上篇说从头。在成都东城门的东门大桥(古称长春桥)与东风大桥之间,从猛追湾汩汩而来的锦江水在这里划过一条舒缓的曲线。傍河靠城一侧,一九九五年夏日之前,这里蜿蜒着一条清代风貌的老街,叫天仙桥街,我家早年就在这条街上生活了多年。在这里,有四条街巷冠有“天仙”二字。此外,街内尚有杨家巷与茗粥巷两条小巷子。

回忆起我少年时候的一年冬天,好像是过年的时候,我在街上扯响簧,一位精壮的中年汉子骑着自行车停在面前问路,我抬手指向南方,数着街旁电线杆杆给他说,走五个电灯桩你就到了,汉子说,确定五个吗?我说确定。汉子就架好车,拿了我的响簧,表演了五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杂技,然后就骑车走了,留下了一大帮围观娃娃的惊叹声。得以饱此眼福大概因为我诚实地回答,若在平常,我说不定会骄傲地反问路人:你是找天仙桥前街?新增天仙桥前街?天仙桥后街还是天仙桥横街?

有史籍称,此街因桥而得名,在街的南端,确有一个早已破败,难以看出端倪的石桥。据本市已故作家冯水木先生介绍,以前,在茗粥巷旁边的天仙桥前街小学内,残留着一截古时茗粥庵的旧墙,有人曾于此亲眼见上面绘有董永与七仙女的壁画,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遐想神往的掌故,然而,此一史事在华阳县志与成都县志均没有记载,只能搜求与当地老人们的传说之中了。

  清人傅崇矩所著《成都通览》等旧籍记载着关于天仙桥街的零星片段。茗粥庵无疑是天仙桥街曾经最古老的建筑了,它修建于明代,但毁于何时现已很难查考。清代末年,一位名叫魏长兴的人在街上开了第一家较有规模的商铺,专卖青油和大米。那时候,天仙桥一带冷寂得很,直到年,天仙桥前街与横街和后街才初具雏形。

下篇再说天仙桥街早年的景况。

早年:

贴几张老成都旧照,能有点直观感受

城楼、城墙、护城河(1)

城楼、城墙、护城河(2)城门留下人流如织

城门边的街道和商铺(1)

城门边的街道和商铺(2)

城边的青石路小街小街背巷中的住宅

后来:****小河依然旧迹不再时过境迁商气不减

商铺老招牌

弯弯深巷商住人家

捕捉到一点桥头的红砂石栏杆旧痕迹

成都街巷系列——天仙桥街的如烟往事(三)作者:焦板儿

旧成都的街道一瞥(老照片)

接着上篇继续说天仙桥街。

  据本地老辈人的记忆:民国时期,本街上的一座庭院楼宇是军阀刘丹五所拥有。曾在一卷历史档案中看见过刘丹五的一封亲笔信,字迹粗陋,可判断此人行伍出生,文化不高,在连年军阀混战中官运亨通,由此发迹。据说,刘丹五妻妾众多,共养育了几十个子女。子女当中,有不少是跟随历史的潮流追求进步的革命人士。这则未经证实的传说,也算是这条平凡老街留下的的一点传奇色彩了。

  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家隔壁有一所建有约20个粮仓的国营粮食仓库。据说,在民国期间,此地曾经有过“万担仓”之称,这一称呼至今还留在一些老街坊的言说之中。然而,我查阅旧籍,却并未见此记载,到是一九三一年前后,这一带建有一家兆东面粉厂。

  还听老街坊的长辈们这样说过:民国末期,经常会看见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人坐着一辆私家三轮车当街而过。此人是在国际公共卫生学界有着崇高地位的医学家陈志潜先生。因为医院和医士学校,想必陈先生一定是去那里公干了。

  值得一提的,天仙桥街曾经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轰动事件。

新增天仙桥前街通往城内顺城街有一条小巷子,那是抗战时期为躲避日机轰炸,疏散民众而临时挖开护城墙才形成的。当年老百姓有把“跑警报”称为“火警”,此巷就被约定俗成叫成了“火巷子”。小时候听邻居大叔说,这里曾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件:也是抗战时期跑警报的一天,天仙桥街的几个娃娃在火巷子一个斜坡上发现了一个形状如氧气瓶的铁家伙,顿时玩兴大发,七手八脚便将其一头的螺丝拧松了。这一拧松可不得了了,谁知道那铁家伙却是一枚毒气筒。只见一缕缕白烟蹿了出来,弥漫在街巷中,街坊们顿时窒息难受,口中捂着毛巾惊恐不已,四散逃避,不少人中毒昏迷,医院救治。过后,老街的不少树木也因中毒而枯萎。这是当年日寇轰炸成都时投下的么?抑或还是火巷子的一个小型熔炼厂回收而来的,在天仙桥街的历史上,这始终是一个未解之谜。

下篇回顾老街上当年的风貌俗情。

贴几张老成都旧照片补充文字内容

当年的四川大学设在城中心皇城内

主街闹市区上的商务印书公司

不宽的街面却商气鼎沸

临街都是商家铺面本地最大的一家药材商行

四十年代就有这样的小人书摊

街头算命人口若悬河

饥民乞讨者随处可见

***

族人聚会商讨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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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游方教化民众

成都街巷系列——天仙桥街的如烟往事(四)作者:焦板儿

拆迁前的老街、邻居、与狗

  一九九五年开始,在成都人迈向现代化大都市建设的大潮中,天仙桥街被拆迁。仿佛在一夜之间,老街便消失了。绝大多数街坊邻居都被安置在外东二环路之外的东光小区。搬进了一个又一个的“雀雀儿笼笼”*,而幸运的留下了少数老住户还住在原地。如今,只要去了那里,仍能感觉到以前老街的气氛,和成都其它居民小区有着显著区别的景观是,这里的街沿上随时都坐着众多的冲壳子、摆龙门阵的左邻右舍。他们仍因循着老街的习惯,就连房门很多时候都是敞开的,人们相互往来,走门串户,也和在老街一样,还是那么直杠杠的:“王大爷、王大爷!”串门者在王大爷家门口招呼着,不待主人答话,这人就旋风似地在王大爷家中的沙发上落座了。

  去年六月,我耄耋之年的父亲仙逝,几十位老街坊听闻后赶来凭吊。要知道,自父亲年迁离老街,有些老邻居们,父亲已与之有20余年未谋面了。我想,在今天,也只有旧时的街坊邻居们才有着如此坚固的邻里情,如此淳厚的乡情古风吧。

  三年前,我幼时的玩伴蒲老四发起了新增天仙桥前街“老邻居会”,每年的正月初七,街坊们便邀约着在农家乐聚会。旧日的情谊被浓缩在了那一天,每个人见面时的目光中都盛满了无比的亲切。去年聚会的那一天,还惹来成都多家媒体的报道,原本自然天成的邻居聚会,在今天竟成了“当地新闻”。

  时光荏苒,不由人回想起了儿时的小伙伴,还喊得出他们的绰号或小名,心中洋溢着对老街的怀念和鲜活的意趣。许多街娃*们的小名或绰号深深地烙上老街的印迹,如今的什么洋洋、维维、丽丽、娜娜们已经无法想象了。

  例如一户姓熊的人家有五个子女,无论男女次第下来称作大毛二毛三毛直到五毛。老街上还另有小毛、毛弟儿、毛子、毛头儿、毛毛……真真是满街的毛毛虫到处乱钻。黑娃有两个,两对门坐。大黑娃与小黑娃的姐姐耍了朋友,小黑娃的老把子*郭铜匠初始反对。反对无效,小黑娃的姐姐就嫁到对门去了,如今他们养育的娃娃“小小黑娃”已经走上社会自立了。其实有些小名严格地说称不上名,无非一个用于区别的符号而已。在那个不提倡节制生育或不懂节制生育的年代,当初争做英雄妈妈生出一大箩兜的娃娃,随口就叫老大、老二、老三……

  洋溢着老街异趣的小名还有不少:比如“拣拣”,不知是否拣来的,仔细看他几兄弟长相像极了,应该不是拣的;还有“寡母子”,叫得人心酸,叫久了也就麻木了;“三横牛”,排行老三,脑壳上两个旋,旋得凶,经常与人打顶张;他的小弟却被人唤作“小铃铛儿”,又另是一番滋味。“丫头儿”是个男娃娃,却硬被人当作女儿唤;丫头儿的哥哥叫“胖胖”,人却见不着胖。老街的胖子少得可怜。胖胖爱吃生萝卜,洗净削皮,啃起咔哧咔哧满街转,满街香。“全婆”是位英俊少年,会摆弄两下小提琴,一个“婆”字哪里和他沾上边。还有金瓜不瓜,龟哈不哈。只有“明傻”,老街上一位聪明利落的娃娃,一个小小的孩子王,一个做各种儿童游戏的高手,如今应了他的名真的傻了,我闻听之后,到现在也回不过神,不相信是真的。

最显老街粗鲁的不是毛毛和黑娃。是鸡屁股、繁头儿(可释为阳具也可释为玩皮捣蛋)、光蛋儿、烂眼、哈叭狗、敏狗儿、狗娃子、叫化儿。然而粗鲁之外仍有柔情,那一般是女儿名,是四妹、六妹、春妹;是燕子、巧巧、云霞。也有端庄的,比如“中尉”,少年英俊的中尉模样真有点像阿尔巴尼亚电影《海岸风雷》中的中尉。中尉本名叫耀宗,是我幼年伙伴中惟一考上大学的,如今在某大学供职,我前年见过他,沉稳、干练的“中尉”已经晋级副教授了。

下篇回顾当年天仙桥街坊邻舍夏日的生活场景。

*“雀雀儿笼笼”——指现在的密闭型住宅,形容其窄小与窘迫。

*街娃——俚语,泛指街坊上的孩子群,有缺少管束之意。*老把子——俚语,对父亲的俗称。

民国时期也有集体婚礼,转帖一组旧照供博友鉴赏

看热闹的人流挨肩接踵,万人空巷

中西合璧的新郎、新娘

新的婚礼老的套路(1)

新的婚礼老的套路(2)

新的婚礼老的套路(3)

政府见证现场颁发结婚证

领证后成为合法夫妻从此牵手走过人生

礼成后集体向中山先生像三鞠躬看这就是集体婚礼上颁发的结婚证

附文:1

年成都深入开展“二月镇反”

年3月5日,经成都军区批准,成都市公安局发布《紧急通告》,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川大8.26战斗团、毛泽东思想工人红卫造反军团、川棉红旗战斗师被打成反革命组织。是日,军区通知省公安厅,要求认真研究反革命组织、反动组织、右派组织的政策界限。省公安厅起草《关于坚决取缔反革命组织和反动组织的意见》《关于正确处理极少数红卫兵做了错事甚至做坏事的几点意见》《关于逮捕、拘留、判刑审批权限的意见》。省公安厅再次扩大镇反范围,将成铁二.七、星火、无缝钢管厂、红卫东成都部队、军工战团、木综厂红色风暴、厂11.19、南光红总、红教工、毛泽东思想工人战斗团、铲资兵团、成都晚报、四川日报造反到底第三司令部、硬骨头战团等被打成反革命组织。打击重点地区:黄田坝厂、青白江四川化工厂、红教工11.16战斗兵团、红卫生、红文艺、工农兵文工团、省歌舞团及党、政机关内部、邮电系统,并取缔《井岗山之声》《兵团战报》《惊雷》《红涛》等群众组织的宣传机构。3月9日,公安厅起草《关于进一步开展镇反斗争的紧急部署》,称“为彻底粉碎反革命逆流,……先后开展了镇压反革命斗争,迄至三月八日,据成都、重庆、温江、雅安等14个市、专的不完全统计,取缔反革命组织96个,逮捕人、扣留人。但斗争还仅仅是开始,发展还很不平衡。总的看来,城市、专区所在地和交通沿线的县城进展快一些,搞得好一些,一般城镇搞得慢一些,差一些,农村基本未动。”“公安队伍的状况,很不适应斗争的需要,不少地的公安机关和公安干警,对当前尖锐的阶级斗争,还认识不足,对敌情的严重性认识不足,对开展对敌斗争的迫切性、必要性和深远意义认识不足。因而下不得手,个别单位甚至被反坏分子篡夺了领导权,与社会上的牛鬼蛇神互相勾结,干了不少坏事。”并强调说:“各地公安机关,必须把开展镇反斗争作为当前的中心任务,切实抓紧,抓好。争取在4月底前,把这个战役,基本告一段落。”“公安工作的各项业务工作,都要围绕镇反斗争开展起来”“在当前敌人有很大暴露的情况下,捕人多一点是完全必要的”“要大张旗鼓地开展宣传工作,动员各方面的力量,搞好镇反工作”。

附文2:

.“二月镇反”中地总、红成与产业军的斗争

年3月1日,在镇反高潮中,产业军搜集整理红成、红卫东资料,提出:红成、红卫东把斗争矛头指向产业军,大力支持兵团,反对控诉12.31反革命政治迫害事件,兵团成立时,是由红成帮助建立的,红卫兵成都部队等组织,是工人造反兵团的后备力量,并为兵团涂脂抹粉,喊冤叫屈,污蔑产业军是一切保皇机构的坚强后盾!红成工院《十一》战斗团发表《严正声明》,提出对产业军的十项原则,并张贴《红卫兵成都部队决不拿原则作交易!》《老产的屁股我们摸定了!》等大标语。3月7日,西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造反军贴出大标语、大字报,《我们为什么要彻底砸烂成都地区革命造反派联合总部!》并公布《地区总部》的三条罪状1、在1.29反革命事件中,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2、在12.31反革命事件中,是走资派的帮凶和打手,对革命群众实行资产阶级专政;3、、对造反兵团外北分团、川棉红旗战斗师,采取姑息养奸态度。实际是包庇他们,是个反革命的避风港等等。3月8日成都地质学院《解放大西南》战斗兵团巴山红旗支队贴出大字报《彻底打退产业军保皇嚣张气焰,粉碎刘、邓、陶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并开出宣传车在市内作宣传。产业军也开动一切宣传工具,对这张大字报进行反驳围剿,提出严惩“现行反革命”,揪出黑后台。3月9日,成都四中《学红军》红卫兵贴出标语:“红卫兵成都部队必须向产业军虚心学习!”。毛泽东思想捍卫者96革命造反纵队写出巨幅标语:“产业工人战斗军、贫下中农战斗军是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红卫兵成都部队何从何去?”“红卫兵成都部队向硬骨头、二.七、红卫东学习什么?”红成机校9.15贴出大标语:“彻底粉碎保皇派对我红卫兵成都部队的蚕蚀政策!”四川医学院9.15战团口腔分团红哨兵贴出大字报:“对成都地区目前形势的几点估计。”3月10日,成都热电厂驻军代表说:“谁反对产业军,就砸烂谁的狗头!”是日,红卫兵成都部队就“产业军”的问题,与军区领导展开辩论。“红成”代表说:“原来的保皇机构又起来了!造反派又受到压制,被否定了大方向。产业军过去是保字号组织,现在又吸收了不少铁杆保皇分子,不少早就对我们有刻骨仇恨,准备秋后算帐的家伙。产业军的队伍越来越不纯。”是日,红卫兵成都部队在人民南路广场,召开“坚决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誓师大会。”会上红卫东成都部队,红卫兵半工半读总部、首都三司驻蓉联络站、首都大专院校赴蓉革命造反团等代表都发了言。会后,举行游行。3月11日,“红成”西北中学支队刷出大标语:“红卫兵成都部队用鲜血和生命捍卫,并将永远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红成省技校支队10余人在人民南路写了一条标语“产业军是一切保皇机构的收容所”后,被产业军围攻10余小时之久,并扭送至公安派出所拘留。

3月12日,产业军、八一兵团、贫下中农战斗军在市内文殊院内,由产业军军军长黄国昌主持召开“军、师及直属团主要负责人会议”,统一产派四大家系统对其他群众组织的看法、意见和认识,认为红卫兵成都部队是成都地区最大的红卫兵组织,大方向不稳,把矛头指向产业军,大方向错了。

3月14日,四川省委机关联合造反总部出面邀请红卫兵成都部队代表,与产业军、贫下中农战斗军代表举行协商会谈“筹备三结合夺权讨论会”,提出拟定的《四川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委员会的方案》,筹备办公室工作人员红卫兵成都部队1人,产业军1人,贫下中农战斗军1人,省联总1人,红卫东、重庆市革联2人,,组成7人小组。会议上,产业军要求增加成都8.1战斗兵团1名代表的席位。红卫兵成都部队代表指出“三结合夺权”是搞的“三凑合”,强调与产业军的斗争,是大是大非问题,是两条路线斗争,协商谈判宣告破产。是日,产业军财贸师抄印保守组织九六革命职工雷锋战斗团所写大字报《我们对红卫兵成都部队提五点意见和两点希望》在全市张贴,质问红卫兵成都部队口口声声要向兵团、红卫东、二.七、硬骨头、星火、二四九联总学习!致敬!是什么意思?希望红卫兵成都部队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并向全市革命群众请罪。红卫兵成都部队也在全市反击产业军,大打“标语、口号”战。成都大学8.31战斗团赤卫在全市贴出大字报《大联合中两条路线的斗争》,提出:“产业军的复兴代表了哪家路线?”指出:产业军是以保守派的政治身份出现的;吹捧产业军的是各机关、单位中积极执行过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中层干部和各单位、学校中的保皇组织;产业军复兴后,除镇反外,便乘革命派组织开门整风之机,借“镇反”为名,对革命派大肆攻击,把矛头指向红卫兵成都部队。又同那些铁杆保皇组织红卫兵大专院校联合指挥部、工人赤卫队等大搞联合。并指出:和产业军联合的问题,是毛主席革命路线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争夺联合领导权的问题。

3月16日,红卫兵成都部队、红卫东、二.七和成铁五.一等革命组织商议夺权问题,提出:产业军是一切保皇组织的收容所,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如果参加夺权,就是刘、邓、陶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得胜的问题。是日,产派工农红卫兵在市区街道贴出大标语:“砸烂红卫兵成都部队黑总部”、“向产业军学习!”红卫兵战斗军工农部队贴出“红卫兵成都部队必须立即和一切反革命组织划清界线!”二中铁军贴出“打倒红卫兵成都部队!”产业军一师则贴出“坚决支持红卫兵工农部队!”红卫兵战斗军贴出“谁把斗争矛头指向产业军绝没有好下场”“历史将无情地嘲弄反对产业军的蠢驴!”等大标语。3月17日,市区主要街道、单位,都被各级机关单位贴出支持“产业军”的标语,并贴满针对红卫兵成都部队的大标语,“红卫兵成都部队是炮轰成都军区的罪魁祸首!”“驳镇反扩大化的谬论。”“产业军是成都地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不准把矛头指向产业军!”“谁把矛头指向产业军决没有好下场!”等。3月18日,产业军在市内举行大规模的“彻底粉碎反革命逆流”示威游行,并刷出大标语“打倒红卫兵成都部队黑总部”、“红卫兵成都部队是撬杆兵团进行反革命活动的急先锋”、“红卫兵成都部队不投降就叫它灭亡”。“红卫兵成都部队把矛头针对产业军非垮台不可”等。红卫兵成都部队川师支队“血战到底战斗队”发表大字报:《焚毁反攻倒算的三月提纲——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新形势下的二十八种表现》。3月19日,甘渭汉在军区会议上表示:坚决支持产业军;如果谁把斗争矛头指向产业军,坚决镇压、打垮!谁反对产业军就抓。

3月下旬,形势有了明显的变化。报纸上、广播里开始宣传“彻底粉碎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逆流”。同时,成都军区开始主动与红成派改善关系。红成派士气高涨,开始大批“反革命逆流”,并冲击监狱,要求释放“战友”。

4月1日,地总、红成派在体育场召开“向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逆流全面反击”大会,会后,在全城举行声势浩大的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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