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谷客一家以光谷为根的媒体我们不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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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过去的元旦里,朋友圈被各家媒体的新年献辞刷了屏。依然是各种情怀满满,依然是各种温情脉脉的鸡汤。

但是,别再撒谎了,媒体自我建构的社会幻象早已破裂,沙地在流散,建造在沙地上的高楼也正在崩塌。阳光不再专门打在谁的脸上,四散奔逃,各自寻找安身立命所在的人们并没有相依前行。

在这个媒体大变局的时代,对不起,光谷客无辞可献。

我们也只是新媒体一个摸索的尝试,还在孤独地前行,它包含了我们对光谷的看法,对新时代媒体趋势的看法,以及我们作为一个媒体人,对自己初心的忠诚。

——谷哥

这个元旦,我去了广州,转了数趟公交去佛山看一个延续多年的古村落。村里没有游客,在那个遍地作坊和工厂的小镇上,被几道简单的门楼隔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村子里有新修的现代楼房、有汽车、有机器轰鸣的作坊,但即使一间即将废弃的破旧祠堂里,也有人贴上最新的福联,向祖先祈福。

人们在几百年的古树下闲聚,在几百年的古井里取水,这里曾是中国发展最快的地区,但这里依然有乡土,有根,蓬勃向外,无法复制亦无法速生。

这个村子让我想到光谷,想到我自己在做的光谷客。

光谷客写过了很多光谷创业者的故事,新年新气象,这一次,我想聊聊光谷客自己的故事。

在朋友圈被“胸大”女记者那篇吐槽武汉和武汉著名媒体文章的时候,老久在办公室里踱着方步拍桌子,“怎么就走了呢,武汉也还是有媒体的呀!”

我环顾了一下我们办公室,悄悄翻了个白眼:“可是这里也装不下多大的胸啊。”

虽然我们之前报道武汉最著名的商圈之一——光谷步行街拉横幅事件后,他们董事长通过管委会找到我们,好奇地问过:“你们是哪家主流媒体的啊?”

看我跟老久闷着头不开腔,头发花白的董事长继续追问,“你们是长江商报还是长江日报的啊?”又唉声叹气地剖白:“你们写得是很客观理性,可是真的影响招商啊。这跟那些造谣的还不一样。”

老久躲不过,只好接口,含糊地说:“我们就是光谷的媒体。”总不能直白地告诉人家,我们就在你们对面的居民小区里办公吧。

别说深居简出的董事长,其实我对武汉的媒体格局也没什么概念,来武汉之前,好多朋友问我,是不是去了九派,我只是打着哈哈说,“没有哦!”心想九派跟我有毛关系。

所以当时看了大胸女记者的文章后,一时之间的感情是,错愕、惊疑和惋惜,皆有。

错愕的是,我们的故事好像有一些重合的部分,也是刚刚孤身从另一座城市另一家媒体跳过来,新鲜而热血,也是对武汉一无所知;惊疑的是,媒体行业的泥沙俱下里,断崖为何总是来得这么突然;惋惜的是,其实,一切并没有那么糟,媒体人这矫情病什么时候能治好啊。

所幸的是,我并没有去长江日报或者九派这样庞大的新闻机构。而是在彭玲玲辞职信里的“光谷某个鬼地方”。说起来寒酸,只是一个小小的创业公司,办公场地不过一百多平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居然野心勃勃地想要孵化一个还没想好挣钱模式的公共媒体平台,一个调查和人物报道的深度新闻平台,还因为光谷这个高新开发区有着数百万的外来人口,取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名字,叫光谷客,以向纽约客致敬。

但是当我从帝都一家盛产公知的媒体辞职过来的时候,我妈还是威胁我要跟我断绝关系,并表示:“你们老板简直脑壳有包!你也是!”(当然,我妈向来只是口炮党)

老板就是老久。老久是在帝都学法律出身,毕业后在成都商报做编辑,后来又去四川电视台当编导,拍社会新闻纪录片,虽然总是得奖却总是领不到奖金,他也还是蛮开心的,毕竟是喜欢做的事情。

但领导常常暗示他,“你要撺掇当事人打起来嘛,打得越凶越好看!”他领会了很久,实在无法领会这种趣味的精妙之处,只好一拍两散,就去了南方周末。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在成都驻站,要招实习生。我那时候大三,在凤凰网开了一个博客当愤青,一年攒了几百万浏览,还得了年度xx奖,觉得自己有一点小牛逼,就把自己的博客内容贴给他,他居然回信了,不是觉得我写得好,而是觉得还有点纯天然之风,眼看就要写坏了,得拯救一把那个意思。

还来我们学校请我和另外一个法律系的研究生吃饭,说有个土地调查稿可以带带我们。那时候南方周末还是柴静口中的“我们只能做60分,他们能做90分”。

那时候我总觉得这报的记者一定是穿着冲锋衣、神情凛冽、话锋如刀的那种,结果看到老久穿着T恤和拖鞋就来了,微微胖,说话懒洋洋的,爱听不爱说,稍微多说几句话,就说“你们别老让我说啊”快要累倒了的样子。

其实后来因为一些零散的事情,老久并没有真的带我做过调查稿,只是给我开了一堆书单,都是法律基础课,说法律是这个国家的文科生课程里稍微讲点逻辑和事实的了。

倒是我们自己写校园黑车的调查报道,拿草稿给他改,给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点犹豫,心想:“他看起来那么懒。”结果他不但改了,还改得很快,改得特别多,把文章的逻辑非常清晰地重新顺了一遍。

我们小组的主笔那个时候在做一本小有声名的校园刊物,并在大V的路上初露锋芒,恃才傲物,但是看到稿子立刻服得不行,还去人人上发了一个炫耀贴,大意是说被改稿改得很爽。(这名同学去年得了金饶如自由新闻奖。)

这大概也是以前传统媒体很令人怀念的一种师徒关系了吧:有人愿意无偿无名帮你改稿子,也有人愿意被改,心服口服,心花怒放。大家都只服从同一个新闻手艺人的标准:想要更清晰的更接近真相的逻辑,更好看的故事。大家心里燃着的全是同一种对新闻的热爱,毫无杂质。

那时候老久还是名正言顺的记者,我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学生。

世界真是金光闪耀的美好啊。虽然美好得很脆弱。

后来的媒体故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年底,我还没毕业,就去了成都一家纸媒,就是全中国第一家都市报那一家,每天出门跑烧杀抢掠,却要按指纹打卡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扒拉微博上的残羹剩饭;月底的时候,同事们互相比赛,看谁跟评报组扯皮要回的稿费多几十块钱……

一年半里,我在那个人间百态的日常里学到了很多,也喜欢那里江湖义气、磊落沸腾的同事情谊。

但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一个日暮垂垂的衰老行业的下坠,以及身为一个媒体从业者在这种下坠中的手艺荒废。

后来从报社离职后,去了帝都某自称著名的门户网站,做一个时政视频谈话节目的编导,发现声名赫赫的学者犯起浑来简直令人瞠目,言之凿凿的大v会为一点蝇头小利蝇营狗苟,更可怕的是,我擦,好多不学无术的骗子在大行其道。

这家媒体里诱惑并聚集了一大批很有才华、智力简直过剩的年轻人,每天用站队、贴标签、地图炮、骂金正恩、炒江青秘史的惊悚标题保证流量。

CEO在电梯里排个队都能凹出一封情怀爆表的千字邮件,传达全公司,转身督促广告部在网站上贴满”个性减肥、外遇追踪,毛主席纪念堂宾馆x千一晚”的牛皮癣。

还是那句话,已经没什么能够阻止一个日暮垂垂的衰老行业的下坠,以及身为一个媒体从业者在这种下坠中的手艺荒废。

所以老久当时问我想不想来光谷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去翻他在光谷做了什么报道,发现几年不联系,老久在创业的同时居然还在勤恳如老牛地写报道,写光谷之于武汉的区位差别带来的行业变革和历史因由,写武汉的创业咖啡馆生与死的真正逻辑,写小人物的精彩故事,写农民工迁徙背后的时代潮流。

一如我曾经理解的新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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