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锐诗友散文

今朝风日好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年少时曾被于右任先生之诗触动,每每神游对岸,说不上泪眼婆娑,也是惆怅有加:虽不曾看见日月潭,梦里却常游阿里山。对台湾有这样复杂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因为对于到对岸定居的先祖们的怀念,更是一个普通孩子对于人生的思考——为何个人的命运总被圈入巨大的历史漩涡中?

讲起去宝岛的动机,旅行者们是因向往其绵延千里的海岸线,绚丽多姿的人文景观,美食家们则是渴慕街头小巷的地道吃食。窃以为,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当然是台湾传承着的有浓浓的人情味的传统文化。如果说香港是外黄内白的、全面继承西方式文化的城市,那么台湾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承载着传统中华文化的地域。

初到宝岛,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不绝于耳的“谢谢”、“对不起”。这让在乱闯红灯,公共场合毫无秩序的地方待惯了的我有了“生存何等容易”的感触。

我一直以为,想要了解一个地方,最好的办法不是去历史遗迹,那只是它的过去;也不是乘坐直升飞机或是爬到高楼俯瞰全景,城市的面貌往往大同小异,又怎么能看出人文方面的差异呢?一眼望穿的建筑是死的,而历史和文化积淀下来的氛围以及流淌在大街小巷的车来人往却是活的。所以我始终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融入这个地方,同阿伯阿嬷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与友人在书店小憩,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这片土地。不用刻意去所谓的著名景点,街头巷尾的闲逛便足矣。

在这里生活,我遇到过热情指路直到亲自送你到目的地的大叔,也曾因与一位阿伯相谈甚欢而被邀请去家中做客。遇到过痛斥民进党的国民党党员,也曾怀着好奇心与向我讲述日治时期高雄繁华景象的原住民老人交谈。曾与两位台湾原住民朋友畅快地运动,互相笑称对方为“台湾易建联”、“西安林志杰”(分别是大陆与台湾的两位著名的篮球运动员),充分感受到体育所带来的超越地域与种族的快乐。也曾在丢失钱包的情况下孤独无助,因好心的便利店店员收留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总体而言,台湾人是温顺有礼而又积极乐活的。

曾有不少台湾朋友询问我对孙中山先生的看法,他们无一不惊讶于我们对国父的崇高评价。长期以来的对峙,或者是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的宣传使得两岸民众没有足够的互信与了解,很多当地的老年人相信大陆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甚至有位高雄阿伯认为像我这样可以来游学的都是高干子弟,这让我哭笑不得。

无可否认,日本对台湾的征服是带着血与火的,大肆压迫本地人。但日本为了自身利益,也会不遗余力地建设台湾,那时的高雄港号称是世界第二港口,日本将台湾建设成为一个供给粮食的基地,台湾的经济建设与文化发展皆有相当进步。但日本终究还是将台湾当作殖民地,台湾人民终究只是日本帝国第二等人民。日本的百姓在本土有选举权,日本却始终没有给台湾人一个民主的制度。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幸福,幸福总是通过对比才产生的,当国民政府初到台湾时,不仅对台湾民众的压迫更胜从前:政府部门中几乎没有本省人的席位,甚至还发生了惨无人道的事件。蒋经国先生也不得不承认“我中央对台湾各种措施难满人意。”所以台湾人才痛斥国民政府,称那段历史为“狗去肥猪来。”

悲哉,可怜的台湾同胞们又能说什么呢,只能选择像温水中的青蛙一样忍耐着。

这些动荡不安的历史,使得人们迷茫又痛苦,正如罗大佑《亚细亚的孤儿》里的那几句歌词:

多少人在追寻那解不开的问题

多少人在深夜里无奈地叹息

多少人的眼泪在无言中抹去

亲爱的母亲这是什么道理

台湾,你迷茫过,我们也失落过。你的痛苦,我们理解。你的痛苦,我们接纳。

如今这片土地已经逐步走上了正轨,社会稳定,充满朝气;开明的社会也促进了文化的发展——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走出了了数不清的艺术家、歌手、作家。

但还是会有各种原因使得台湾民众与大陆产生隔阂——极度追求收视率的媒体时不时地发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信息,在大陆广为流传的当然要属“大陆吃不起茶叶蛋”的传闻。我曾经以为所谓“大陆人吃不起茶叶蛋”的谣言是台湾民众普遍相信的,但当地的同学却告诉我,那只是媒体为博取收视率而耍的小把戏。他们曾经也认为大陆人民普遍素质低下,但我们这些彬彬有礼的年轻人的到来却在逐渐改变他们的看法。

当台湾媒体不只是报导大陆某地又发生什么耸人听闻的事件,或者捏造出大陆游客七个人合吃一份蛤仔煎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那时我们才会明白包容的重要;当大陆人不再动不动就污蔑台湾民众为“台巴子”,学会遵守秩序,拥有公德心,那时我们才能学会理解;当两岸的民众变得理智了,不再轻易的被谣言蒙蔽,用自己的双眼看,自己去听,真诚地交流,而不是对被加油添醋的媒体信息全盘接受,才会体味到生而为人所需要的社会与族群的认同感、归属感的重要性吧。

我没有走遍世界,但却在这里领悟了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这不是媒体告诉我的,是我用我的双眼看见的。

人的成长永远不会是一蹴而就的,而真正的成长从来与年龄无关。当经过或痛苦或迷惘的历程后,我总算明白我读起那首满含乡愁的诗为何感叹不已了——感动而流下的泪往往是通往幸福的入场券啊。

写罢小憩,突然气流袭来,机身晃动,惊扰了我的梦。我看看窗外,北回归线的太阳正懒散地散发出暖暖的光,我的醒来似乎是真的醒来了,好像睡去了连日的疲惫。我坐起来,使劲地伸着腰,动着胳膊和发麻的双腿,看着窗外遥远的海平面上太阳如梦幻般升起,内心感觉平静又温暖:如此良辰,岂不乐哉?

等风来

我要你做我的舞伴,我的新娘,我的全世界。

而来生,我只想做你的心脏,在你的怀里跳动。

--------题记.

哗,松花江边,江水缓缓地拍打着,远处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嬉戏着。我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闷了好久才轻吐出来,坐在提旁的花岗岩上,低头不语。

这些年我学会抽烟,喝酒,甚至已经快忘了曾经的自己。我仍然选择留在哈尔滨工作,因为,若想起她,便可以去江边吹吹风——似乎这样,才可以感受到她残存的气息。

  她,在我二十岁时,在这个如同滚烫火锅一样年华里,如同一片薄薄的刺豚,用难以预计的速度占据了我的心,并在这里永久地留下来。这阵清风带给我的又不只是愉悦,似瘴气一般击中了我的柔软之地,从此便痛的难以忘记。

  

  风,她的名,恰如其人,光是她的名字,就够我爱一生了   

  若我们能早相识,结局也许就不一样。

那时,我还是一个青涩的学生,架着一副廉价的金丝眼镜,文弱的书生气似乎是在拒绝这个世界的污染。大学是富二代的天堂,它高昂的学费对于我这个穷小子来说似乎是很难支付的。从跨进校门开始我就在课余时间拼命打工,早餐店,果汁店,甚至夜店,到处都留下了我的身影。

每天,我强迫自己笑对着顾客,笑着为形形色色的男女调酒,我见过凌晨在冷冽中跑来吃早餐的学生,见过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地头蛇,但这些都只是我记忆中可以忘却的点罢了,唯一忘不掉的是她。

“喏,你的工作就是在课程结束时,打扫练功厅,收拾好瑜伽垫之类的东西。”

这是我的第四份兼职工作,迫于生计,我只得在课余时间不断打工,从道里区到呼兰,从对青山到斯大林街,每天每天,在公车,地铁上挤来挤去。有时候我会想,人是不是因为见过太多人才愈发觉得孤寂呢,这个城市好似一位不近人情的独裁者,将我狠狠摔在地上。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紧身的白色运动背心,如一阵风般美好,纤肢细腰,盘腿静静坐在地上,周围的学员们也是如此。

我屏住呼吸,怕打扰这份恬静,足足在门口候了半个小时,才进来,呐呐地说:“你,你好,我是新来的。”

“你要报名参加瑜伽课程吗,男生,很少见哦.”她笑了笑,我捏了捏衣角,暗自为自己的紧张而气恼。

我的脸更红了,“不,不,我只是来打工的。”

好在她不像其他boss一样有各自古怪的脾气,看到我是学生,也许是想起自己曾经的奋斗史吧,抱着同情的心态收留了我。

瑜伽课上,清一色的都是女生,并且年轻漂亮,内向的我常因她们不怀好意的小玩笑而尴尬不已,上课结束后,我趁着身体比较热,就做一些其他瑜伽动作,做了一会,就有人过来问我,什么时候练完.我说马上就好.那人就说"那好吧,我们等着换衣服呢."

我说,不是有更衣室吗?

"那边太远,我们都是在这边换完了就回家了."

看来她们已经习惯在这里换了,

风嗤笑:“是不是想偷看?”

我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好啦,我们先去楼下好吗,看你满头大汗的,请你食烧腊怎样?

还没等我开头便先一步下楼了,我赶忙跟上。

每次,瞅见我尴尬的笨笨样子,总是她过来解围。

一次下课后,她问我,要不要试试练瑜伽,刚好缺一个力量比较好的学员和我一同演练,也可以提升你的自信心。

她调侃到:瑜伽练好了,姑娘们估计都会对你另眼相看喽,瑜伽爱好者们的性格都很棒,会乐意和你沟通交流,打入内部了上课自然不尴尬了。

呃……我推辞再三,拗不过她,只得

我几乎没在课上说过几句话,其实,本身大家话也不多。为了避免尴尬,我尽量不去看其他人,但是有的时候不得不看,尤其是大家一起面对镜子,虽然我知道大家可能都没在意我,但是真的好无语,看自己的话感觉自己动作好丑。我总结,可能是我不自信吧,。

她总是耐心地跟我解释:忘了你的性别,也请忽略掉老师和身边其他人的性别,进了瑜伽室你就是个普通的练习者,没有性别之分。

我平时瑜伽都是在角落里,自己动作实在不够优美,做得不好;但去年邻近年底,没几个人,我就在她旁边了,没想到刚做两个动作,她轻声告诉我:“你流血了。"我才知道自己流了鼻血。周围都是女生,真是糗大了。

好在我学的很快,没过多久我们就很默契地演示教学动作了。

常常,我们十指相扣,她成熟女性的味道让我忍不住脸红心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半年后的一天,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天是愚人节,下午4点十分,大马路上车马嘈杂。我匆匆忙忙快步走到教室,还没开门,就听到女人的啜泣声。

“你干什么。”

推开门,就看到她对一个男人大声吼着,嘶哑的声音出卖了往日安静的她,清瘦的脸上红红的掌印似乎说明了一切。

我忙冲过去,用尽力气,一拳揍翻那个男人,这时候,我反而不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了,

“打女人,你还算不算一个男人!。”

“好,你有种,原来是找了这个小白脸,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

那男人悻悻地离开,嘴里还不清不白地咒骂着。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蜷缩在角落,啜泣。

我不知怎样做——从没恋爱过的我,并不懂得如何安慰女孩子。

“要是他还来你就给我打电话,今天估计也上不了课,我先走了。”

她突然拉住我的手,“不要走好吗。”

顺势倒在我的肩头哭泣……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她将这几年不如意婚姻的苦水倾尽全力倒给我:那个男人与她在一起久了,没有新鲜感,于是另觅新欢,碍于父辈的脸色,不愿意和她一刀两断,于是这段婚姻名存实亡,也让她苦恼不已。

我同情地望着她,惊讶于那人的恶劣行为,更诧异的是,平日里恬静似水的她似乎从来都没把这些苦闷表现在脸上,她不是一个会常常掉眼泪的小女生。

也许是因为在攻克每一种瑜伽体式时,她已经无数次经历了很多困难的事,看似柔弱,但内心却有固执的坚持。

只是痛苦堆积久了,即便是她,也无力一个人承受。

那日,我们在江边吹着风,从小时候聊到长大,从一座城市聊到另一座城市,她掉了很多眼泪,我的白衬衣上都是她哭泣留下的痕迹。我们喝了很多酒,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就在她家的床上了,而她清冽的发丝还拂在我的脸颊上。

后来,我常常往返于学校和她们家之间,而她也常常来学校看我,由于瑜伽的关系,她看起来甚至比许多学生还要年轻,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挽着我的手慢慢走,遇到熟人,我总是很尴尬,毕竟我从心底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恋情的。

半年后,道里区。

餐桌两边,男人和女人。

“我喜欢你。”女人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一边淡淡地说着。

“我……可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男人抬起头,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27岁,白皙的皮肤,充满活力的身体,一双明亮的,会说话的眼睛。

真是不错的女孩啊,可惜。

“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不在乎未来有没有结果。”女人终于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果然像她的风格,爱上了就义无反顾,就如同每天对瑜伽的坚持一样。

她可以温柔似水却也孤傲独立,练瑜伽的女人是最懂得”平衡“的人,其实她心里有着足够的热情,但是,瑜伽宁静需要她去思考更重要的事情!面对世俗,自我,亦不跟随。

对于这样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

她热爱美食,却也懂得节制,我常常在她的家里照顾她的女儿(与前夫所生)偶尔也显摆显摆我的厨艺,趁她还未回家,掌勺烹饪一桌菜肴,奇怪的是,作为瑜伽教练的她应该懂得节制,而每次她面对我辛苦半天才完工的菜肴,都大快朵颐,我想,也许她只是在爱人面前大快朵颐,不会遮遮掩掩假装自己有鸽子胃。

我们常常陪她的女儿渡过一下午愉快的时光,而小女孩也很喜欢她的“小哥哥”。可惜女儿不是我的,这家,也不是我的。每每想到这,便低声哀叹。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们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毕竟,内心保守的我无法接受年龄差距如此大的爱情。但她如水的温柔却让我一步步沦陷。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风风光光地娶她。大学毕业,我拿到了美国通用电气和微软中国的offer,为了她,我留了下来。

但真实总是血淋淋的,无法抹去。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下。"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她,眼里布满了疲惫,我仓皇的看着她,慌张的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急急的跟着她。

  上海,东方明珠旋转餐厅,米。她不安地望着脚下整个城市的繁华,突然自顾自地说:"还是,离开我吧。"

  我猛的抬头。

  "被他伤的太深,恰好你出现弥补了我内心的空洞。。。。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我不会。"我打断了她的所谓的理性分析,不愿去听,我的心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坚定,我想陪在她的身边,哪怕是死。   

"我本不想干预你的生活,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并不在乎身份,没错,我是个渴望爱,渴求得到自己幸福的女人,但我还是一个年轻的母亲,只有这样一个女儿,我不想她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中成长。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高贵如她,因为孩子居然可以这样低三下四,我不安,眼睛也四处张望,滑稽地想用这种方式逃避最后的结果。 

  "罢了,你再考虑考虑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看着她落寞离开的身影,我强忍着悲伤笑着结账,也没有追上去。

后来,我每天发疯似的联系她的朋友,但发出的每一条简讯都石沉大海,无数次在我们有过甜蜜回忆的地方等候,都无功而返。

孤独的日子,我无路可走也就罢了,甚至无迹可寻,不可避免的醉在悠远绵长的疼痛里,倒在无人踏至无人问津的角落,任凭心酸涩泪无声流淌,抖落一地凄凉。

我不理解她,甚至将她想象成最恶毒的人以此来逃避我失去爱人的痛楚,拼命工作,每天重复着家,公司,地铁站,三点一线的生活,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年.

“她快不行了。”电话中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不算刺耳的话语在那个午后的starbucks内却如同惊雷。

  我一把将笔记本推开,企划案洒落一地,医院。

白色,无休止的白色,从一楼挂号处到四楼病房,似乎走了有几个世纪。

ICU,厚厚的玻璃里,她痛苦的说不出话来,我心惊胆破的看着这样的场景。

  她仿佛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用力扯出了一丝微笑:"我不能拖累你。"

我走到他床边,我看到她欣喜的表示,本应该泪流满面的抱住她,而我不能,我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又生怕伤到她,我可以感觉到,在她说话的时候颤抖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嫁给一个穷学生幺,就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配。"她苦笑着,却又强忍着泪。

我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她,生怕留出一点缝隙,死神便会趁机夺走我的她。

那个午后,快的超乎我的想象,仿佛是一刹那,又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又暖,又痛苦。

她的小女儿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出乎意料的安静,我抱着她,就像正常的一家人一样。

  “还记得孔雀式吗?”

她突然开头,那是我们最默契的瑜伽动作。

我忍住了眼泪"怎么会忘了呢,等你出院后,我们就用心经营瑜伽馆,每天,给你和小囡囡做好吃的,把你们喂得白白胖胖的。

“你,先好好休息。”

我拂上了她的眼睛,心里默念: 睡吧,睡吧,像个孩子一样,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快步离开,将时间留给她的家人——也许是懦弱的我实在无法承受这种伤痛的逃避方式。

许久,我才回到床边,紧紧抱住她已经冰冷的身体,泣不成声。

那年,我二十四岁,那天,小雨,有些闷热。

“请问,可以帮我们拍一张照吗?”几个女学生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点点头,接过递来的相机,又发现烟早已燃到了尽头,便把它扔掉。此刻,一阵江风吹来,似乎有沙参杂在其中,眼睛便睁不开了。

作者小传:古昊鑫,基督徒,祖籍延安,美食专栏作者,负箕长安,目前就读于陕西师范大学,作品见于《成都晚报》《星星诗刊》《齐鲁文学》,台湾《好烫诗刊》《葡萄园诗刊》《乾坤诗刊》,以及网易、新浪等网站。曾发表原创民谣歌曲《晚安长安》,曾获晚风文学奖,源泉之歌诗歌奖,为星星诗刊大学生夏令营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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